那反方辯手席的三個學生辯著辯著發現吳鳴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像之前那樣開啟庭審模式了心裏面頓時一樂老人坐在一根小凳上身邊擺放一張小桌桌上一塊驚堂木擱兩三壺酒一隻大白碗一碟花生米僅此而已這一天晌午過後等到飯桌客人都撤去菜肴盤碟換上了大小各色的酒壺酒罈酒碗說書先生從後堂緩緩走出老人離著那張桌子還隔著二十多步遠根本就是尚未開口就已經引來整棟酒樓上下兩樓震天響的喝彩聲身為一名實權將軍正妻的她放下帘子豎起耳朵等待那種戰刀刺入胸膛或者乾脆剁掉腦袋的愉悅聲音若只是因為丈夫是寶瓶州的一員萬夫長她自然尚且不敢如此行曱事乖張可當她男人是因為她的家族尊貴姓氏才坐上這個位置那麼在胡笳城就沒有幾個人膽敢因為她當街擄搶幾個難民「誤殺」幾個賤民而說三道四了這個男人正是這棟酒樓的掌柜他曾經是這裡的店小二當了沒幾年夥計很快就從老掌柜那裡把整棟酒樓都給盤了過去這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蒸蒸日上據說已經去了州城那邊買宅子養老的前任掌柜今年開春僅是拿到手的去年分紅就有小三百兩銀子這位新掌柜的這兩年可是這座縣城小鎮的大紅人厲害著呢跟許多有秀才功名的讀書老爺們都關係好得很要不然縣令和主薄這麼大的父母官能隔三岔五就來這兒喝酒別的酒樓請得動這兩尊大菩薩花錢求都沒轍—世道不太平好在胡笳城是寶瓶州北部重鎮由於還未被那場如火如荼的戰火殃及加上涌曱入許多從南朝北竄直上的高門膏族反而讓胡笳城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繁榮景象」名叫車野的年輕人冷哼一聲很快就又恢復那張刻板生硬的臉龐不愧是在西蜀道被譽為「小蜀王」的傢伙盡得陳芝豹真傳啊